高志其：中国儒·道·佛文化

佛教在线海外讯 近日，在第三届联合国中文日期间，来自中国的著名学者、辞赋家高志其进行了题为《中国儒·道·佛文化及历史·社会·生活应用》的演讲。高志其认为，儒家精神的核心是“中庸”之道，道家则讲求“中和”，佛家则代表着“中观”。而综合而言，中国的传统精神核心则应当是“和合”二字，这也是现代社会人们追求和谐世界所应当遵循的精神。全文内容如下：

《中国儒·道·佛文化及历史·社会·生活应用》

一：女儿的儿歌与东方宝山的故事

我的女儿今年三月三日正好是六岁，在她五岁的时候，也就是去年的秋冬之际，我决心教她中国的传统文化。之前她已经学过了三字经，百家姓，千字文，弟子规。但那都不是传统文化的精义，传统文化的哲学。那么中国传统文化的精义与哲学从哪里开始呢？从儿歌开始吧。于是，我带着她在地上一边爬一边念：“中庸、中庸，孔夫子的中庸；中和、中和，古老子的中和；中观、中观，释迦牟尼佛的中观。”这样爬了一个多月，念了一个多月，在一个冬天的晚上，我给她讲了一个故事，她的双手支着红扑扑的面颊凝神聆听。

我说道：“在遥远的东方有一座宝山，这座宝山闪闪发光，吸引了各地人们的注意与瞻仰。终于有一天，远处的人们，纷纷从四面八方汇集起来，走向这座宝山。来到山下，打开山门的是一位相貌敦厚而仁慈的老者。大家惊讶地问道：“咦，这位令人尊敬的老人是谁呀？”老者答道：“不敢，在下便是孔子。”大家听后纷纷来到老者身边，老者为大家指点上山的道路。于是，人们唱着孔子之歌：“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开始向宝山攀登。一路上风景优美，鸟兽欢愉，人们安居乐业，各司其职，和平相处，处处呈现着安宁与吉祥的景象。

当人们攀登到半山腰的时候，在一块巨大的岩石上，站着一位仙风道骨，须发飘然的老者。人们惊讶地仰望着他，说道：“这位仙家又是何人？”老者连忙说道：“不敢！不敢！老朽便是老子。”于是，人们围绕在老子的身边，老子为大家指点继续向上攀登的途径。大家又唱着老子之歌：“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无为是为道矣”，继续向上攀登。但见一路上风光绝美，天地万物一派和谐相处的景象，一切生命都怡然自得，优哉游哉。当人们即将登临山顶时，突然发现山巅之处，站着一尊闪闪发光的金佛，于是大家奔涌而上，来到金佛的身边，发现他就是拈花微笑的释迦牟尼佛。站在极尽广大的山巅，释迦牟尼佛带领大家向远处眺望，只见世界，宇宙与时空都充满了七彩的云霞与鲜花。释迦牟尼佛告诉大家：那是无尽与恒永的，于是，释迦牟尼佛向大家讲述了时空与生命的道理。大家便共唱释迦之歌：“知身是幻，知心是幻，知性是幻，知法是幻；观身为幻，观心为幻，观性为幻，观法为幻”。

随即融入了宇宙时空的本源，与宇宙时空和合为一体。 

二：社会.自然.时空的和合教育

当我女儿在听这个故事的时候，她连续三次情不自禁地跳了起来鼓掌欢呼，那就是孔子，老子，释迦牟尼佛出现时的情景。这时候我知道，这个儿歌起了作用，她一下子就理解了什么是中庸，中和与中观。由此可见，中国的传统文化儒道佛既有着各自的体系，同时也是和合一体的。因为它代表了一个序化，一个阶梯，一个不断向上升华的过程。儒道佛分别提出了不同方面与领域的和合思想，即儒家的社会序化和合价值观；道家的自然序化和合价值观；佛家的时空序化和合价值观。简而言之，即是儒家文化的社会和合教育，道家文化的自然和合教育，佛家文化的时空和合教育。

实际上这三种和合教育，贯穿到了每一个人的成长道路和成长过程之中。当你一生下来在襁褓之中时，爸爸妈妈就会告诉你叫爷爷叫奶奶，叫姥姥叫姥爷，叫叔叔叫阿姨。在幼儿园与小学时，又会告诉你要懂礼貌，讲谦让，讲友爱，讲团结；小朋友之间要相互学习，相互帮助，相互谦让，就像中国古代孔融让梨的故事。这种约束自我，与人合作相处，动止进退皆有度的道德教育一直延续到每个人的中学，大学及走上社会工作乃至成家立业之中。这就是社会和合教育！

那么自然和合教育什么时候来临呢？那就是当地震，大火，海啸，飓风，山洪爆发，泥石流等自然灾害来临之时，人们开始要想到与自然和合，与天地和合，与万物和合，要保护环境，保护森林，保护山体，保护江河，保护野生动物，海洋生命等等。这就是老子的自然和合教育。

那么时空和合教育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呢？当一个人换了严重的疾病，健康状况每况愈下，这时他要考虑生命的生死，生死与时空的关系。尤其是当你的亲人死亡时，你的爷爷奶奶，姥姥姥爷，甚至是父母双亲亡故之际，时空教育骤然临之，猝不及防，打得你五内俱焚。许多人因此而开始考虑生命的生死与时空的关系，假如我们从小就接收时空和合教育，知道生命的无常，生命的必然诞生与必然死亡，而死亡的只是肉身躯壳，只是物质生命而非精神生命。精神生命在时空中是不生不死，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那么你就会对亲人的死亡离去而产生极度的痛苦和悲伤。这就是佛家的时空和合教育。

以上可见，这三种和合教育，分别代表了不同的序化与层次。每一种教育都是我们人类所必须的。

三：从各种角度、层次、方面与领域来看儒道佛的意义与作用

对于儒教的最初认识，我是从中庸开始的，那时我经常举着一支长铅笔，对人们这样说道：知其两端，而执其中。此谓：中庸、中度、中道也。左要向右靠拢，右要向左靠拢。从个人生活而言，就像我们的衣食住行，饮食起居，就是说食不可太饱也不可太饥，穿衣着装随季节更替不可过热也不可过寒，饮食、运动、工作、学习、休息都要中庸、平衡、协调。从社会方面而言，正如社会主义要学习资本主义的市场经济、市场规律，资本主义要学习共产主义平等、福利的思想精神。两者都要向中间靠拢，所谓：不左不右谓之中，不偏不倚谓之庸。执中而行无往而不胜，执度而行无往而不利。

在这里我还清楚的记得在九十年代初期，在北京人民大会堂召开的会议上，我遇到陈毅元帅的儿子中国人民对外友好协会的副会长陈昊苏。我与他谈到中国文化时，他向我提出了一个关于南宋名将岳飞的令人疑惑问题。他这样说道：南宋王朝的赵构是个昏君，为什么岳飞还要忠于他？三十二道金牌召见，明知是去送死，为什么还要回京前往？他为什么不领兵造反？于是我这样回答他：岳飞表面上是忠于皇帝忠于朝廷，实际上是忠于天下之序化。为什么？天下有序，人民安居乐业，各司其职。天下无序，民不聊生，生灵涂炭。孔夫子是面对春秋战国时期礼崩乐坏，人伦亟荡，经常发生臣子杀君主，儿子杀老子而提出的：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即是为了规范社会的序化。而这表面的社会序化则是建立在更内在的社会序化原理上，即天下的仁义道德。

至于对道家文化的涉略，我在三十岁的时候即练习过五行形意拳，也走过八卦掌，打过太极拳，但主要是五行形意拳，它以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的原理为主。我那时患了严重的肝病、萎缩性胃炎和神经衰弱，这一拳法加上太极站桩使我彻底恢复了健康。

可以说，儒家文化的社会和合教育，它代表了积极的入世，也代表了道德，因为它是以正心而处世。道家文化是既出世又入世，因为它是修身养命。佛教文化超越了世出世间，包含了世出世间，从更长远的时空来看问题。

儒道佛可以从各个不同的角度、层次、方面、领域来做各种论述与比喻，比如：儒家修德、道家修命、佛教修心；儒家作人、道家养命、佛家修性。

从社会意义来讲，则为以儒治世、以道治身、以佛治心、故儒家为政、道家为术、佛家为法。简而言之，儒为处理社会政治，道为效法自然宇宙，佛为解决时空生死。所以儒有为，道无为，而佛无不为。

以此延伸到行事处世的方法来讲，儒则为刚、知其不可为而为之，虽千万人而吾往矣！道则为柔、顺其自然、无为而治！佛家则为超越刚柔、当折服之即折服之，当随顺之即随顺之，所谓菩萨心肠、霹雳手段，皆在当下一心。

我国文化名人、帮助毛泽东修改诗词的文怀沙先生则以正、清、和三个字来形容儒道佛的性质及相互关系。由此可见，正心诚意即为儒，清平自然即为道，湛然明洁即为佛。从禅修的角度，用一句话即可体会三者的境界，即：若无闲事心头挂，便是人生好时光。

若从哲学而言，儒家为有，克己复礼，三省吾身，有教无类，仁义处世。盖有形之建筑，为形而下者，然有之以为利。道家为无，大道虚无，道法自然，无为而治，上善若水。盖无形之建筑，为形而上者，夫无之以为用。佛家则跳出有无，而包含有无，跳出形而下与形而上，二者皆蕴也。若以手为例，手背为儒，手心为道，指端则为佛。

故儒道佛三者结合，当为完备矣！中国历史上素有儒将、道帅、佛国师之谓也。

四：儒道佛的国际意义与普世价值

儒家的国际意义与普世价值就在于社会和合的教育。

它体现在仁、义、礼、智、信中，具备仁、义、礼、智、信者就是君子人格、君子精神，所谓君子也可以从智、仁、勇三个方面去论述。从仁的方面而言，仁者爱人、仁者恕人、此所以古人云：仁者无敌；何以为仁？老吾老人之老，幼吾幼人之幼；敬人者人恒敬之，爱人者人恒爱之；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但我认为还应该加一句：已所之欲亦勿施人。因为每个人的情况不同、需要不同，所谓不同之和，和而不同；有教无类，因类而教，平等普施。同时，以《易传》的两句话来要求自己，即：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儒者还认为个人的道德品行是与国家的命运相联系的，所谓“礼义廉耻，国之四维，四维不张，国乃灭亡”。所以言行不一、君子不耻，表里不一、君子不耻。所以君子喻于义而小人喻于利，君子坦荡荡而小人长戚戚。

从勇的方面而言，“文质彬彬，然后君子”。即：文明之教化与本质之力量同时具备，所以儒者的意志坚定，目标明确，所谓“ 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出于左而目不瞬”。又所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为追求真理“虽千万人而吾往矣”。“不成功便成仁，士可杀而不可辱”。在中国历史上，这样的人比比皆是，许多人还是领兵打仗的著名将领，而细考他们的出身与来历却只是一介书生而已。

从智的方面而言，君子精神有一种远大的抱负，以天下为己任的责任感，所谓“士不可不弘毅，任重而道远”。追求“格物致知，正心诚意，治家理国平天下”的理想。所谓君子者是一个道德品质高尚的人、是一个人格、心理健全的人，是一个对人民、对社会、对天下、对世界有责任心的人。他们不仅要“立功、立德、立言”，甚而要“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事开太平”。

正因如此，君子人格造就了文明国度与礼仪之邦。

如果要用类比的话，所谓君子就是西方所说的绅士精神，抑或是有义举的贵族阶层，就像今天的世界贤人、贤哲、贤达。但他们要比一般的贤人、贤哲、贤达具有更高的精神境界，因为他们主张“大道之行、天下为公”，主张全民致富——“小康社会”,人类和合——“大同世界”，他们更充满了世界性的人文关怀、人道主义与人性精神。

道家的国际意义与普世价值体现在自然和合的教育。

在中国历史上，道家是属于既出世又入世的，当天下失序、社会动荡、战乱四起之际，道家人物为苍生黎民，故就要出山，安定天下。这些人都得上古真人的秘传，如鬼谷子、孙武、张良、诸葛亮、刘伯温等人是典型的代表，俟天下一统，四海安宁后，这些人就归隐山林，修身养性，优哉游哉。所以道家人物入世低调，不张扬，和光同尘。

道家思想更重要的是体现在对生态环境、山水自然、江河森林以及各种生命的自然和合，无为而治，也就是顺应自然而不破坏自然，爱惜物命而不去伤害物命，追求自然规律而不去违背自然规律，这就是今天世界的环保主义：生态平衡、素食生活、反捕鲸活动、保护动物协会、绿色政党、保护环境、保护山林、保护河流、保护江海、保护地球、不乱砍乱伐以及垃圾回收、废物利用等等。道家的自然价值观可以说是最古老的环保理论体系，是今天世界环保主义的文化及哲学基础，也是今天环保主义者们的先驱。 

佛家的国际意义与普世价值在于时空和合的教育。

它主张时空中一切生命的大平等。生命之间没有杀戮，人与人之间没有冲突，国家与国家之间没有战争。

值得指出，在中国历史上没有宗教战争，这与佛教倡导时空中的一切生命大和合，一切人类大和合，时空中的生命与人类普皆成佛。

在中国历史上有著名的灭佛事件——三武一宗，但佛教没有反抗，没有斗争，犹如圣雄甘地的非暴力运动。自古迄今，为义焚身，度众舍命，乃至割肉喂鹰，舍身饲虎，这样的事例亦屡见不鲜，因为佛教认为一切生命都是一体的，和合的，没有分别，没有对立，所以在佛教的思想精神影响下中国历史上没有宗教战争。因为佛教倡导时空中的一切生命与人类的大和平、大和谐、大和合、大融入，大平等。

为此佛教的思想精神、智慧真理的国际意义、普世价值是不言而喻的，是人类世界所要追求与达到的最高理想境界。中国广大的西部原本都是信仰佛教的地区，因为阿拉伯的入侵而变为伊斯兰教，亦如古印度的佛教大学——那兰陀寺，也毁于伊斯兰教的入侵。

值得指出，佛教不是靠征战、杀戮去进行传播，而是靠智慧和真理去进行传播。佛教的这种舍弃征战、杀戮，以智慧真理去进行传教的具有最大的国际意义与普世价值。它也是今天中国和平崛起的一个最根本的精神源泉。

五：中庸、中和、中观与和平、和谐、和合

在中国历史上为什么会出现儒道佛并存、并用乃至并融的局面，关键的原因就在于，它是一个阶梯，一个次第，一个由浅入深、由表及里、由事物的外在相状到事物的内在性质，由事物的内在性质而到事物根本本质的一个过程。

儒家的中庸就是和平思想

儒家的中庸宛如事物的外在相状，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夫为妻纲，父为子纲，贫穷富贵各安其序，大家都和平相处，不要闹事，但和平相处只是一个外在的表象，它的根源在哪里？即在道家中和的和谐。

道家的中和就是和谐精神

和谐的思想；和谐的制度；和谐的政策；使得人人都有衣穿，人人都有饭吃，人人都能享受政治?经济?医疗?教育各方面的政策。人人都享有改革开放的好处，人人享受社会福利待遇，人人拥有公民应有的权力，以及社会各阶层、各地区、各部门、各企业在权力、利益、资源上的合理分配与平等共享，包括国家与世界亦然。这就是事物内在性质的和谐。

但是和谐的平等精神来源于哪里？就来源于佛教的和合本源，和合一体的本源。

佛家的中观就是和合本源

众所周知，但是任何一个国家与社会都有统治阶层、社会精英，既得利益集团，他们凭借的权力、地位、资本占据了很大一部分财富，对这些人就要用和合思想、和合精神，告诉他们人与人类都是一体的，甚至一切生命与精神都是一体的，都是从宇宙时空的本源而延伸出来的，都是上帝的子民，都是真主的子民，按照佛教的智慧来讲，生命是轮回的，众生生生世世皆为父母、子女、兄弟姐妹，所以要视众生为父母，视众生为独子，思想觉悟的提高，思想境界的升华，就会产生平等普施的和合行为。中国历史上有一个乡绅阶层，他们起的社会作用就是，在自然灾害的来临、粮食欠收的年头施粥赈灾、扶贫济困，战争的兵祸出现，他们就团结大家一起抵御，共度难关。亦如当今世界有识的富豪们，主动捐赠财产，要求增加税收，建立慈善基金会，这样的广阔胸怀与境界高度，就是通达事物根本本质的和合。

由此可见，从儒家中庸的和平、到道家中和的和谐、到佛家中观的和合，是一条直阶而上，登堂入室的道路，也是一个解决问题、从浅入深、从表入里、从外在相状到内在性质，再到根本本质的必然过程。无论是中国社会还是国际社会都面临着这样一个过程，从而达到人类社会孜孜以求的理想境界。

所以由中庸、中和、中观而臻至的和平、和谐、和合。这样一种文化形态，哲学思想所形成的和合文明，不仅是适用于中国以及亚洲的汉文化圈国家，而且也适用于整个世界。

今天的世界危机重重，百分之二十的人掌握了百分之八十的财富资源，百分之八十的人只拥有百分之二十的财富资源，世界政治体系中的种种问题，包括经济危机、金融危机、政治危机，皆源于此，皆源于无法以一种保护最大人群利益的方式加以解决。

当今世界两种文化的冲突又表现为个人主义、极端自由主义与社群主义、整体主义的冲突。在个人利益与社会责任之间，要以和合思想的中度、中道来加以平衡与控制。正如所有的细胞在人的身体中都是一样的，个别细胞的失控疯狂生长而变为癌细胞，癌细胞越来越多，四处蔓延就会损害所有的细胞，导致人的死亡。所以中医的治疗是从整体出发，西医的治疗是从局部出发，这两者即是对立的也是统一的。为此毛泽东、周恩来主张中西医结合，既要从社会整体出发又要能发挥个体的积极主观能动性。因此，在个人与整体、自由与社会责任之间，我认为应该有机的结合起来。两种文化求异存同、不同之和、然又和而不同，既顾全大局又照顾个人。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来宾们，我们纵观中国社会，在短短的半个世纪里面，从偏执走向了稳健，从闭塞走向了开放，从不成熟走向了成熟，从贫困落后走向繁荣昌盛，今天中国国家主席胡锦涛又提出了和谐世界、和谐社会，这一系列的巨大变化都说明了什么？说明了中国在向传统文化及其哲学的回归，也即是向儒道佛和合文化及其哲学的回归，这一变化与回归是符合中国及世界人民利益的，是跨时代的文明进步，是超国界的文明的进步，是融合人类文明的进步，它代表了世界和平发展的最先进的潮流。

的确，人类世界应从和平，和谐到和合，这是和合文化的国际意义与现实作用。

六：中华和合文明与世界文明和合是人类发展的唯一出路与光明前途。这样就不需要像霍金先生所说的那样移民到外星球。

中国和合文化及哲学所形成的和合文明，历经五千年乃至八千年上溯万年的历史证明，无数次的社会实践的检验是无与伦比的智慧和颠仆不灭的真理。凡事和则两利，分则两害，合则多利，分则多害。分别对立，人类社会则冲突、斗争、灾祸四起，和平、和谐、和合，人类社会则国泰民安，繁荣昌盛。

和合的智慧与真理不仅是属于中华民族的精神财富，也应是全人类的精神财富，它超越了民族，超越了国界，超越了东西方，应当发扬它，光大它，宣传它，普及它，使它更好的为人类世界服务。

在新的世纪的莅临中，中华民族对人类社会的最大贡献，当是引导整个世界共同走向文明的和合。 

和合思想几乎同时出现在两千五年前的儒道佛之中，如释迦牟尼佛提出的和合僧、和合僧团、包括和尚二字即为：无上之和合，在佛教的《大般涅槃经》中，曾数十次提到和合一词，而佛教的《法华经》则是体现了和合的最高境界。因为它道出了人人皆可成佛，一切生命皆可成佛的宇宙时空的大平等真理。浙江天台山智者大师则根据佛教《法华经》的要义，创建了天台宗，并撰写了《法华义疏》等经论。天台宗就是宣扬和合思想，它不仅统一了世界范围内的南北传佛教体系，同时也统一了中国的儒道佛三教。而这是符合世界、宇宙、时空的真谛与实相。所谓“释迦演法华而智者释法华”。

同时根据智者大师临终时托付给隋炀帝杨广的草图，而建立的天台山国清寺中，又出现了寒山、拾得二位僧人，他们彼此间的欢喜、和睦、融洽的精神被称为“和合二僧”，并做了数百首诗歌教化大众与社会，流传迄今，遂又被民间称为“和合二仙”。在苏州建立的誉满海内外的寒山寺，便是为了纪念这二位僧人。

在唐朝时期，诗人张继所作的寒山寺的著名诗句《夜泊》“日落乌啼霜满天，江枫渔火对愁眠，姑苏城外寒山寺，夜半钟声到客船”，传遍了中国、日本、韩国、越南。

“和合二僧”最终在满清王朝时期又被雍正皇帝封为了“和合二圣”。这表明和合思想与精神已被历代皇朝所接受，成为了统治阶级的主流意识，尤其是清朝，不到百万人的满洲民族，以和合思想统一了全中国，并依次将故宫的三大殿命名为中和、太和、保和。

同时，在中国的民间社会，和合文化的动人现象与事例遍处皆是，遍地开花，这表明和合思想已经深入人心……今天全世界每年都有数百万人到苏州寒山寺参观、拜访与礼敬。

中华和合文明是建立在中华和合文化与和合哲学的基础上，它经历了历史岁月的鉴定与社会实践的证明，那就是和合的智慧与和合的真理。

中华和合文明是一个大熔炉，它能吸收世界上的一切先进文化与文明，同时它也是人类前途的唯一出路。

今天根据地球村的形成，全球化出现的现实需要，我们在思想文化领域不能再“鸡犬相闻而老死不相往来”，我们应当把和合思想与精神引申到人类的一切文化、宗教与文明中去。

在和合真理的旗帜下，首先和合当今世界的四大文明，即欧美的基督教文明、阿拉伯的伊斯兰教文明、印度教文明、中国与亚洲国家的佛教文明。同时也包括世界上的一切文化及其源流，渐而向科学、政治、经济等诸领域的和合发展。所谓：条条道路通罗马，条条道路通北京，条条道路通往纽约联合国。又所谓：万元归一、万教归一、万宗归一、万法归一、万条江河归大海。也正如我经常对人所说的：登麓之道不同，而山顶见月则同；凿井之地不同，而天下水源则同；求证之域不同，而宇宙规律则同；精神信仰不同，而时空真谛则同。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来宾们，我们同在一个天空下，同在一个地球上，同在一个太阳系，同在一个宇宙中，也同在亘古时空的流逝里，生存、生活、繁衍、发展，又有什么分歧、异见，能够导致我们之间的分别、对立、流血、冲突，又有什么困难与障碍能够阻止我们共同迈向光明的未来与前景。让我们每个人都成为一股和合之流，并发出和合之声，让无数的和流汇入大海，让无数的和流之声汇入大海共同的喧嚣与澎湃之中，同音、同声、同心、同愿，为世界的和平、为社会的和谐、为人类的和合而共同的努力奋斗。

在二十一世纪中，中华和合文明对世界的最大贡献，就是引导整个世界走向文明的和合，而不是文明的冲突。这样，我们就不必像霍金先生所说的那样移民到外星球，那个遥远、陌生而不可测的地方。整个世界的文明和合，是我们人类唯一的光明前途。

女士们、先生们、朋友们、来宾们，让我们致力于世界的文明和合，让人类的文明变为和合的文明，这样光明就在当下！光明就在这里！让我们每一个人从当下做起，从我们处身的地方做起，致力于为人类世界的文明和合而服务；从一点一滴的小事做起，也从宏大的规划做起：和合文化、和合哲学、和合宗教，为整个人类世界的文明和合而努力奋斗！

最后，在这个演讲即将结束之际，我要告诉大家一个真相，一个事实，我是一个白血病病人,但我没有进医院接受西医的治疗，也很少服用中药。我每天必须进行的则是佛教的禅定与道教的打坐，这是治疗我白血病的和合化疗与和合放疗。从前身的任脉到后背的督脉，我要相继守八个穴位，这就是道家讲的大周天，同时也被运用到藏传佛教的修行之中。

现在我的白血病已经是不治而愈了。所以今天我能站在这个讲台上。

我的讲话结束了，谢谢大家！

来源；2012年06月12日 佛教在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