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佛教稳步践行中国化道路—— 杭州灵隐寺

浙江佛教历史悠久，道场纷呈，祖庭众多，古刹林立，高僧辈出，影响深远。浙江佛教的发展史，就是一部佛教与浙江风土人情、社会生活、文化意识的交流促进生成史，也是佛教中国化在浙江不断深化的历史。近年来，浙江佛教界发挥自身优势，对佛教经典教义、管理制度、文化传承等方面进行了深入思考，做出了不少积极而有益的探索与实践。浙江省佛教协会将以公众号图文形式陆续推出我省佛教团体、院校、寺院在践行佛教中国化道路上的典型范例，争取为坚持佛教中国化方向提供浙江经验。

佛教中国化是人类文明交流互鉴的成功范例。近年来，杭州灵隐寺坚持推动佛教中国化、传承发展中华优秀传统文化，借鉴吸收国外优秀文明成果，在人类文明交流互鉴中做了大量工作，如2017年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行的“灵隐之夜”和2019年中国佛教梵呗艺术团在纽约演出。

一

主要做法

（一）“灵隐之夜”讲述中国佛教文化故事

2017年11月，应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助理总干事班德林邀请，灵隐寺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了“灵隐之夜”，这场交流活动由“一带一路”佛教文化摄影展、当代中国佛教艺术展和云林茶会三部分组成，从三个不同的角度展示中国佛教的艺术魅力，讲述中国佛教故事。

1、“一带一路”佛教文化摄影展精选了反映中国、印度、尼泊尔、泰国等“一带一路”沿线佛教国家文化风貌的40余幅摄影作品，展示了各地多彩的风土民情，体现了不同宗教文化的和谐共存。

2、当代中国佛教艺术展汇集了一批当代中国艺术家的新作，以油画、雕塑、水墨画等表现形式对古老的中国佛教艺术提出崭新的诠释。

3、以灵隐寺历史悠久的云林茶会为载体，邀请来宾品茗悟道，在现场进行茶道、香道展演，让与会者体验原汁原味的云林茶会，直观感受中国“禅茶”文化。

（二）“梵呗音乐”唱出中国佛教文化魅力

2019年10月10日至14日,“2019中美加三国佛教论坛”在美国召开。为庆祝这一盛事和向纽约民众介绍中国佛教音乐，杭州灵隐寺受中国佛教协会委托，组织了中国佛教梵呗艺术团，经过半年的精心排练，打造出了一台名为《祈福》的中国佛教梵呗音乐精品，亮相纽约林肯艺术中心，倾倒了当地观众，成就了该年度纽约百老汇舞台上的东方佳话。

灵隐寺在组织中国佛教梵呗艺术团期间，向全国海选招募近百位有音乐天赋的法师，并以杭州灵隐寺和杭州佛学院法师为骨干力量，邀请中央音乐学院的教授和中央电视台春节联欢晚会的创作团队，进行了长期的编排和设计，从训练到节目彩排，从音乐到舞美，无不精益求精。同时，灵隐寺还邀请了嵩山少林寺、云南总佛寺、北京雍和宫、开封大相国寺等，组成了一台涵盖中国佛教三大语系、融合了中华武术、非遗佛乐为内容的视听盛宴，在纽约著名的林肯艺术中心最大的David Geffen Hall展演着东方文化的魅力，深受美国民众的喜爱，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二

成效与反响

无论是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部举办的“灵隐之夜”，还是美国纽约林肯艺术中心的中国佛教梵呗艺术展演，都为国家、民族间的文明交流互鉴，为推动人类文明进步和世界和平发展做出了中国佛教的贡献。

“灵隐之夜”受到了中国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团的高度重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文化助理总干事班德林在开幕致辞中表示，此次摄影展、茶会让观众直接感受到了佛教国家的优美风光和佛教文化的深厚底蕴，希望双方进一步深化在该领域的交流与合作。中国常驻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代表团大使衔代表沈阳在讲话中说，“灵隐之夜”活动展示了灵隐寺在推动国际佛教文化合作，促进持久和平与可持续发展方面取得的成就。活动次日，巴黎各大华文媒体、部分法文媒体，以及凤凰卫视欧洲台都对这次活动进行了积极评价和报道。

中国佛教梵呗艺术展演更是轰动纽约，5000多张门票均提前售罄，现场观众对法师们精彩纷呈的表演赞不绝口，掌声经久不息。演出次日，纽约《星岛日报》《世界日报》《侨报》等主流华文媒体都对演出进行了大幅热情洋溢的报道。纽约最大华语电视台的金牌节目《纽约会客室》邀请了这次演出的艺术总监灵隐寺方丈光泉法师做客直播间。纽约总领馆也在领馆网站上鲜有地开辟了专页对演出进行了积极肯定。连一向以“毒舌”著称的纽约乐论媒体“Broadway World”（百老汇世界），也在自己的网站上发文，对演出给予了肯定。一时间，中国佛教梵呗成了纽约艺术圈的热词，收到很好的宣传效果。

三

经验与启示

（一）活动定位准确，文化亮点突出，深受广大民众喜爱

中国佛教梵呗是佛教文化与中国传统民族音乐相融合的成果，是佛教中国化的音乐符号，禅茶文化是佛教文化与中国传统哲学完美结合的典范，正是这些既有佛教特色又具中华文化底蕴的元素，对今天的西方受众形成了强大吸引力。

（二）文明交流互鉴，贴近民众生活，中西文明对话深远

一是要照顾到民众对中国文化的理解程度。我国的外宣工作虽然经过了多年的不懈努力，有了长足进步，但现实中许多外国人对中国文化的理解，还多是处在“看热闹”的阶段，如果过于“阳春白雪”，或是偏于说教，效果只会事与愿违。因此在交流中要接地气，比如尽量以易于沟通的艺术、音乐等形式来讲述中国故事，比阐述“符号”“理念”更具亲和力。在上述活动中灵隐寺的以艺术和茶为媒、在音乐会中增加娱乐性强的功夫表演正是基于这种考虑。实践证明这些做法可以取得很好的效果。

二是要充分考虑受众固有的价值观念，尽量使用受众易于接受和理解的宣传语言。比如，在美国演出的宣传中，灵隐寺先期拜访了圣公会纽约教区副主教等当地宗教领袖，根据他们和学校老师们的建议，灵隐寺在美演出的英文译名也定为“Peace and Well Being”(意为和平与福祉)，避免了汉语标题中所含的“祈祷”之意会在跨宗教语境中引起歧义的解读，也更贴近西方人士对佛教的理解。

（三）关注年轻群体，注重传播方式，多渠道高质量交流

在多年的外宣工作中灵隐寺发现，学历越高的外国民众，选择互联网获取与中国相关信息的比例越高，其中的青年群体对中国文化的认知意愿也较为强烈。因此在活动宣传中，灵隐寺无论是针对侨界的宣传还是针对主流社会的宣传，都很注意使用当地青年人欢迎的社交媒体和语言。以纽约演出宣传为例，灵隐寺一是通过eventbrite等纽约青年人常用的app，并且通过该平台下达到大学生社团，收到很好的宣传效果，在常用社交媒体平台YouTube、Facebook、Insgram 上的宣传，也取得不错的成绩。

针对传统类型受众，灵隐寺则积极拜访，努力发挥社团的自身优势。比如灵隐寺先后拜访、发动了美国佛教会、中美协进会、哥伦比亚大学中国留学生会、纽约孔子学院、浙江同乡会、福建同乡会等积极致力于中美文化交流的较大社团，通过他们自身的力量来扩大宣传影响力，也取得很好的效果。

（四）遵循发展规律，了解民众心理，进一步让文化走出去

通过上述活动的实践，特别是在纽约的演出，灵隐寺深深体会到，佛教文化交流，只要贴近民众心理，可以变外国民众“被动接受”为“主动接受”。这样更能适应国际文化市场规则，可以在文化“走出去”中更好地体现中国文化的价值。比如在纽约的演出中，面对林肯艺术中心这样顶级的国际音乐舞台，灵隐寺一改之前来到这个舞台演出的国内机构以赠票为主、国家买单的惯例，变成以售票为主，虽然经历重重困难，但经过努力，最终取得很好的票房效果和纽约音乐界的良好口碑。为此特别受到纽约总领馆领导的特别表扬。演出结束后，纽约肯奈基音乐厅等单位还主动联系灵隐寺探讨进一步合作的可能性。

通过上述总结，灵隐寺建议今后可以将传统佛教文化“走出去”纳入国家文化“走出去”战略中统一考量。亟待调整宗教界与境外交流交往中的某些不相适应当前形势的相关政策，为传统宗教文化走出去提供政策支持。

来源：浙江省佛教协会 2022-02-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