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家当如释证严
三八妇女节到了,向普天下的女菩萨们致以节日的祝贺。
佛教是强调众生平等的宗教,女男平等也是题中之义。早在2500年前,释迦牟尼佛就许可女性出家,此事看似平常,但考虑到直到今天还有一些世界性的大宗教没有女性传教士,我们就该理解佛教是何其的伟大与超前。
在佛教中,有所谓的八敬法之说,被许多人看作是佛教轻视女性的证据。前些年,也有台湾比丘尼联合某些社会人士,发起了“八敬法非佛说”的运动,宣布此法作废。而在世界佛教论坛上,也有比丘尼公开声明八敬法不可废,其清规戒律依然应为今日之比丘尼所恪守。
平心而论,硬说八敬法不是佛说,或许理虽有余,但的确证据不足;若说八敬法字字皆真理,永恒不能变,怕也可能过于教条。
自今天的视角看来,八敬法在字面上对比丘尼做了许多约束,比丘尼的地位似乎远低于比丘,但结合佛陀生活的时代,应当看到其根本精神是保护比丘尼的。没有这些表面为约束实则为保护的条款,比丘尼这一形式未必能长期延续与存在。这是今天理解佛教的性别思想所必需的。
佛教是爱护女性的,佛法是倡导男女平等的,这是佛教性别观的真精神。至于具体的文字条款,自应与时俱进,因地制宜,才是真佛教。
就佛教现状而言,与绝大多数宗教一样,至今存在着一个位差,即女性占信仰者的多数,并发挥着重大作用,但男性信仰者拥有权威,占据高位。这种局面与时代的要求是有差距的。我们期待着佛教女性的崛起,我们希望有更多的象台湾慈济功德会证严法师那样统领众生、造福世界的比丘尼。
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
作者魏德东:中国人民大学佛教与宗教学理论研究所副教授
女性在佛教的发展中贡献巨大
妇女对于佛教功德巍巍,难以言喻,二千多年来佛教的兴扬与发展,妇女扮演了推舟掌舵的重要角色,妇女对佛教的巨大贡献,我约略提出四点:
1、妇女的布施护法:由于妇女们的布施净财,一栋栋庄严巍峨的殿宇寺院兴建起来了;由于妇女们的护持道场,一次次殊胜圆满的法会活动举办成功了,如果没有妇女的发心乐施,台湾的佛教那有今日兴盛的情况?我们能够安心在寺院道场拜佛学法,应该感谢幕后功臣的佛教妇女为我们所做的种种功德。
2、妇女的奉侍服务:走到那个寺庙,经常可以看到许多的妇女在那里服务工作,她们或者到厨房拣菜、典座、行堂、端茶、或者在佛堂抹桌、扫地、擦窗、抬物,在家里她们是女主人、少奶奶,雇有管家、工人来侍奉,但是了寺庙,她们系上围裙,竞相服务,不怕油腻、肮脏、劳累,在服务奉献中她们长养了菩提,增益了福慧,也使佛教活动了起来,昌隆了起来。
3、妇女的度人信佛:妇女普遍有良好的口才,比较肯主动招呼他人,妇女不仅自己信仰了佛教,并且积极的接引初机者入信,为佛教接引了许多新的有缘人,譬如今天在座的各位,我相信有许多是由佛教的女居士们接引而来参加讲座的吧!妇女这种播种引渡的热忱,使佛教增加了许多的信徒,也使许多的大众亲近了佛法,使许多的个人改变了人生,社会得到了净化。
4、妇女的社会福祉:妇女富悲愍心,看到社会有不幸的事件,多能解囊襄助,出钱出力,救灾救难,为人间增添温馨,给社会带来福祉。譬如有些妇女利用闲暇,组队到育幼院为院童洗涤衣服,洗手作羹汤;到养老院为老人清扫环境,作护理医疗等等,发挥佛教慈悲济世的精神。几年来接受有功社会慈善公益事业表扬的佛教妇女日益增多,充分显示妇女在福利社会的伟大工作中,其地位是越来越重要了。
来源:2011年03月02日 慧海佛教资源库
作者:星云大师
如何突破传统佛教的女性地位
佛教称女性为女众,有关女众的地位,常被讨论的例子,是“八敬法”。依“八敬法”女众不能独立,必须仰靠男众,不能和男众共住,也不能离开男众太远而住;必须要请男众的长老上座,每半个月为女众说法教诫,女众不能直接在尼僧中受戒,必须通过男众的证明;比丘尼虽然受戒一百年,还要礼拜新受比丘戒的男众。因此,到今天为止,女众在佛教之中,始终没有地位,特别在锡兰、缅甸、泰国等上座部的区域,甚至于不许女众成为比丘尼,只能够成为过出家生活而无法受出家戒的清修女。
可是今天有西方的女众加入佛教的僧团之后,她们已在大声疾呼,而且要求男女平等的权利。她们在东方觉得女性没有地位,回到西方的社会,出家的佛教女性,生活的困难更多,这是一个奇特的现象。因为到西方传佛法的还是以男众为主流,男众并没有一定要歧视女众,可是佛教的传统,如何来突破,这是关键所在。
今天在西方的美国,有一群佛教的女众,出版了一份季刊,叫《 Kahawai 》的杂志,它的副题是“女人与禅”(Journal of Women and Zen ),已经出到第九卷。在锡兰,也有一群女众发心,出版了一种每月通讯,名称叫做《 Parappvdvwa》,副题是(NunsIsland)尼众岛,已经出到第四卷。其出刊宗旨乃在提高女性在佛教中的地位,以达到男女平等的目的。另1987年2月中旬,在印度的佛陀伽耶,也召开了历史性的世界比丘尼大会。
在台湾出版的《当代》杂志,古正美博士写了《佛教与女性歧视》专论,说明佛教的女性歧视是出于上座系化地部,例如“八敬法”和“女人有五障”,都是化地部所强调的。所谓五障,就是女性不能成佛、不能为魔王、不能为天帝释、不能为梵王、不能为转轮圣王。其证明晚期的大众部、一切有部及初期的大乘空系,对这种观念持有异论。属于一切有部的《佛说龙施女经》,便反对女人的五种障碍说,指出《增一阿含》卷二十二及卷五十,所叙述的女人如佛的姨母大爱道、须摩提等,不但信心十足,而且还以做女人为光荣。空系大乘的《道行般若经》,强烈反对转女身为男身而后成佛的理论。嗣后,《维摩诘经》、《顺权方便经》、《诸佛要集经》、《阿□贳王阿术达菩萨经》、《大净法门经》、《宝女所问经》、《佛说须摩提菩萨经》及《佛说无垢贤女经》等,都有申张男女无差别论的作用。
事实上,考察佛陀时代的男女观,应该从重视于基本的平等著眼,如罗汉的果位是不分男女的,修学佛法也是男女平等的,佛说一切众生都有成佛的可能,何况是女性。所谓“佛”就是彻底的解脱者、圆满的智者和无上的济世者,男性可以做到,女性当然也不例外。不过,从女性的生理和心理的考察,我们不能否认,一般女性是比一般男性来得脆弱、优柔且倚赖性重些。所以为了保护女众修道生活的安全,鼓励女众成为佛门龙众,男众应该多尽一分心力协助女众,但这并不等于高压、歧视。如对大比丘尼──佛的姨母波波提(即大爱道),比丘大众谁说不敬?在经律中提到,女性是诱发比丘情欲和贪欲的根源,为了防止欲火中烧,故对比丘们说女身不净,以女身为对象而修不净观。这是在修持过程中,所采的方法及防范措施,未必表示对女性的歧视。
女性之中,也有女中丈夫、巾帼英雄,可是终究没有男性的伟人那么普遍。近代世界高唱男女平等、保障女权,但其效果并不如何的显著。今天全世界一百六、七十个国家之中,女性而成为国家元首的,在数十年来,曾有以色列的梅尔夫人、印度的甘地夫人、英国柴契尔夫人、菲律宾艾奎诺夫人,还有,斯里兰卡也出过一位女性的总统。成为宗教领袖,而为世界知名的,出现过德瑞莎修女,她得到过1979年的诺贝尔和平奖。在工商界,据1987年5月份的《富比世》杂志(FORBES)的统计,1987年美国已有股票上市的八百家公司的首席行政主管中,仅有三位是女性,而我们知道,世界男女人口的比例,几乎是相等的。为什么知名的杰出女性人数较男性少了许多?问题是由于传统的女性多因照管家庭而成为幕后英雄,但女性本身有着与生俱来的弱点,亦是事实。
我们不要强调佛教男女两性的绝对平等或不平等,应该接受佛的教示,所谓“法住法位”,各有其立场的本位,各守其分,各尽其责,彼此尊重,互相协助。如果遇到男女四众共同集会的场合,当视会议的性质安排席位,有代表性以及有职位上之重要性的女性,应该和男性共同列席于平等的地位。如果是普通一般的仪式场合,男众和女众应该分区而坐。
来源:慧海佛教资源库2011-3-4
作者:圣严法师
女性与佛教的关系问题应提到思想史的高度
导语:女性在佛教信徒中占有绝对多数的现实,与女性在佛教出家僧团中的从属性地位之间,其落差之大,确实十分显著,也令以倡导男女平等为伦理准则的当代世界颇为费解。而这一现状的形成,其源头在于著名的“八敬法”。
刚从宝岛台湾参访法鼓山、慈济功德会、佛光山和中台禅寺回来,就碰到两件事情:一是单位里的女同事们正在兴致勃勃地准备着出游,自娱自乐地庆祝她们的节日;二是庵堂中的尼僧们正在热热闹闹地张罗着为百岁老师太观性法师举办寿诞。由此,我猛然想到,全世界女性的节日——三八妇女节即将到了。
无可争辩的事实是,全世界佛教信徒中,女性占了绝对的多数。回顾此次访问台湾,印象最为深刻的,是台湾四大道场的中坚力量,基本系女性出家众。确实,佛教与女性之间的缘分实在是十分深厚的,也是源远流长的。
其实,佛教从最初的创觉者世尊出发,到由世尊所创立的僧团,都是一个基本由男性所主导的宗教信仰世界。从佛教史料的考证角度分析,直到世尊圆寂后五百比丘进行第一次结集之际,在佛教僧团中,尚未见女性的踪影。根据《大爱道比丘尼经》的记载,比丘尼的出家,始自佛陀出家成道后十四年,佛陀的姨母,也是佛陀实际上的养母摩诃波阇波提,即大爱道女,在佛陀回乡省亲之际,向佛陀请求出家为尼僧,但未得佛陀应允,后经佛陀的堂弟阿难的再三说情,据说她还发誓谨守“八敬法”,才勉强被佛陀接纳,僧团中始有尼众,这可谓是尼众僧团之滥觞,由此,大爱道女成为历史上第一位比丘尼。但此段记载与阿难尊者出生于佛成道日的记载,在时间上不相吻合,有待学者进一步研究。而中国的出家尼僧则是滥觞于西晋时代,距离佛教传入中国,已经有三百余年了。《比丘尼传》卷一记述到:西晋建兴年间,即公元三一三至三一七年间,尼僧净检随西域沙门智山剃发受沙弥戒。升平元年即三五七年二月,请昙摩羯多立比丘尼戒坛,净检等三人共于坛上受具足戒,这是中国比丘尼僧团的开端。而发展到如今,在汉传佛教流传的地区,大陆和港澳地区虽然有相当数量的尼众道场存在,更有以隆莲法师和她老人家的法子如意法师、如瑞法师为代表的尼众精英,在中国的佛教界已经并正在继续发挥着意义深远的影响。由她们所创办的尼众佛学院,以及福建、上海等地的星罗棋布的尼众学院,正在为中国佛教界培养造就新一代拥有良好文化素养、精深佛学造诣、虔诚精神信仰的尼众队伍;但从总体上说,大陆中国的尼众法师继续以“二部僧”的角色,在中国大陆的佛教界处于配角地位。这与我国台湾地区尼众法师在四大道场逐步走向寺院主角地位,形成了鲜明的差异;在台湾佛教世界中,证严法师作为比丘尼领袖和事业成就者,昭慧法师具有深邃思想、义理根基、引领佛学之思潮而著称;如此的景象,在世界各地汉传佛教流传地区尚未出现。
众所周知,女性在佛教信徒中占有绝对多数的现实,与女性在佛教出家僧团中的从属性地位之间,其落差之大,确实十分显著,也令以倡导男女平等为伦理准则的当代世界颇为费解。而这一现状的形成,其源头在于著名的“八敬法”。问题是,以倡导“众生平等”而名震寰宇的佛陀,在其深邃的教理中,理所当然的对男女平等持肯定态度;但事实上,由佛陀对自己姨妈的出家这一事件的顾虑重重,以及流传于世的“八敬法”,无疑给人以男女不平等的印象。对此现象如何理解,似乎是了解女性与佛教之关系的一个重要结点,此结不解,就无法心悦诚服地接受佛陀的男女平等观,更进一步难以服膺于佛陀的众生平等观。
在台湾,关于“八敬法”的争议,到目前尚未尘埃落定。此争议发轫于2001年,由台湾具有相当学术修养、并且特别重视社会公益、在教界拥有相当地位的昭慧法师发起。她系一代佛学泰斗印顺导师的弟子,对于佛教教理有精深的研究和相当高的造诣,特别难能可贵的是,昭慧法师具有无限的悲悯慈心,关心社会公益事业,能够将严谨博大的佛教哲学思维与身体力行的济世情怀圆融结合,很少有男性宗教领袖做的如此天衣无缝。昭慧法师在2001年4月发表的《八敬法显非佛说》的文章中。以犀利的笔法列举三大理由以证明“八敬法”非佛说:
第一、佛陀在世时,就以极其开明的态度,打破弟子对他“个人崇拜”的迷思……毕竟所有经典都不是佛在世时逐字记录的。佛灭之后,经典的结集权与解释权,又都掌握在男性手里。
第二、退一步言,即使在当时当地为“维持僧团秩序”而制定之法,一旦时空背景不同,反而会造成僧团两性的对立,就应予以废除,这就是遵循佛陀遗教“小小戒可舍”,而不是违逆佛戒。
第三、就以戒学原理而言,也可肯定“八敬法非佛制”,原因是: (一)、八敬法非“随犯而制”,独独在尼众尚未出家前就预制在那里,连罚责都订好以伺候未来之不依从者,实在太例外了。(二)律典中记载比丘尼不行八敬法应受的惩罚与更古老的戒经冲突。(三)所谓“比丘尼不得说比丘过,比丘得说比丘尼过”来源可疑,亦与以往史实不符。(四)“比丘尼不得骂谤比丘”,这是多余的。(五)最不合理的就是:“受具百岁,应迎礼新受具比丘”。根据以上情形,显然原是僧尼团刚成立时,佛陀交代比丘们担任教师,所自然产生的“师生伦理”,却不幸……形成“两性伦理”。
我对未来中国佛教抱有很大的愿心,同时,我长期以来一直在尼众学院从事尼众教育工作,因此,对于尼众的力量也特别关切,对尼众在未来中国佛教事业中的作用寄予殷切的期望。但想到“八敬法”,就使我感到困惑,因为“八敬法”的规定,使尼众失去了独立性,变成了男众的附属品,比如受戒、出僧残罪、安居,以及作见、闻、疑三自恣,均要向比丘僧中作,把尼众的一切行事作法,全部纳入男众的安排之下。这从佛陀本不许女性出家的观点上看,是有理由的;若从佛法的根本精神上看,似乎是相违背的,因为那等于是否定了女性的独立人格。如果此乃佛在世时即盛行于僧团的规制,那佛在世时的尼僧中,也不可能产生如此众多的成就非凡的圣比丘尼了。而佛教历史的事实是,部派佛教之后的佛教发展史,特别是佛教思想史上,有著许多的伟大的比丘罗汉及比丘菩萨,但很少见到比丘尼的记载了,尤其是在佛教思想体系的构建和发展开拓上,尼众的功绩更是出奇的难得一见。
对于“八敬法”是否尚需坚持的问题,笔者认为当应慎重考量,须在充分讨论争辩的基础上,达成共识之后再予决定。但涉及女性与佛教之关系的问题,必须提到思想史的高度,进行认真全面的讨论,以澄清事实,厘清佛陀就此问题的教诲的历史背景及当时的现实因缘。佛陀的教诲,在许多涉及修学戒行、僧团规范的具体举措问题上,是十分注重当时、当地的风俗、习惯和社会背景的。无疑的,佛陀以自身制定戒行和僧团规制的实践,揭示了一切诸法在因缘中流转、不可逆缘而为的真理。无怪乎佛陀一再告诫“小小戒可舍”,一再叮咛众生要“随缘”而“不变”。问题的症结在于,需要“随缘”的是什么?“不变”的又是什么,似乎后来者有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之倾向,导致了佛教发展史上的众说纷纭、众彩纷呈的景观。
了解印度历史和现状的人们都十分清楚,印度社会不仅存在独一无二的“种姓制度”,而且也存在着十分严重的性别歧视,男女之间的不平等,一直是其主要社会矛盾之一。佛陀的时代更是如此。佛陀所开创的僧团,在组织形式和修学方式、生活模式上,与印度传统的“沙门”有着密切的承续关系,这是一个纯粹的男性世界。在佛教尚在北印度地区兴起之际,弱小的佛教沙门僧团如果接受女性出家为僧,进入僧团,将会在传统而保守的印度社会,引起轩然大波。如果一意孤行,不顾及印度社会的时机因缘,接受女性进入僧团,则那弱小的佛教僧团就必将遭遇一叶扁舟航行于波涛汹涌的汪洋之中的命运,其被淹没或掀翻的结局是没有悬念的。众人都清楚地知道,佛教在印度,到了十三世纪后就基本消亡了。固然其中有很多原因,笔者在专文中有论述,此不予赘述,但有一条是明确的,佛教在“种姓制度”根深蒂固的印度社会,倡导众生平等的观念,矛头直指“种姓”隔阂,是其最终被印度社会边缘化的主要原因。由此,我们能够理解佛陀当年接受大爱道女出家时的那份顾虑了,也能理解佛陀及以后的僧团始终将女性僧团置于男性僧团的从属地位的一番良苦用心和无奈了。也许,这就是女性僧团与男性僧团形成师生关系,以至于后世佛教称呼尼众僧团为“二部僧”之渊源。不同的时机因缘造就不同的僧团建制,对此,我们当能理解佛陀对男女平等观念的肯定,也能理解佛陀对社会因素、时机因缘的随顺善巧!
当今时代,女性在社会上所扮演的角色,已经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女性的社会地位也有了根本性的改观。为此,女性与佛教的关系,也应当顺应时代,作出切实的随缘转化。笔者相信,佛教界的大德们当能如佛陀那样,在当今时代因缘中,适应社会伦理的变化,顺应时代道德风尚的进步,对二十一世纪的女性与佛教的关系,作出适当、恰如其分的调整了吧!
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
佛教之男女平等观
三八妇女节即将到来之际,关于男女平等问题之谈论也开始火起来。我没有对佛教女性权宜问题整体研究,代表不了佛教的观点。只能说个人的一种浅见。
关于佛教界中的妇女地位、女权运动、女性对佛教发展的贡献、女性对佛教发展有什么制约等问题,真的没有太多研究。这种浅见,肯定不是正见,只是个人的愚昧之辞,错误很多。只是借此机会表达我对又一个妇女节日的到来,衷心对广大妇女的祝福,愿所有的妇女们同登觉岸,从烦恼中早日解脱出来,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境界。
第一、佛教中的妇女地位,是男女平等的。从理论上讲,佛教的教义是绝对“平等主义”,由绝对的平等才显男女差别相,现象的差别。由于男女的业报不同,因不同,果也不同。因此,《华严经》心、佛、众生三无差别,佛与众生、及个人心,都是平等的,没有谁优谁劣的问题;就众生平等的角度讲,人人都有佛性、情与无情、佛与众生都是平等,只是觉与不觉,没有所谓的男女不平等。理体上,佛与众生都平等,更何况男女不平等。因此当我们认识业报不可思议、果报不可思议、因果不可思议,当下现前的心要回归觉醒,回光返照,把握当下,安住当下现前之心,不起贪嗔,自净其意,是所有诸佛所教导,是诸佛出世之本怀。因此佛教界中经常有一句话,叫众生畏果,而菩萨畏因。当我们从究竟的理上认识的实际意义以后,就会对现象界有一颗淡定的心,从现象看本质,不要因事相而起妄想分别。《金刚经》讲:“凡所有相,皆是虚妄”不要被现象所迷惑;又讲:“是法平等,无有高下。”由于是法平等,那么就有男女之差别相,由有差别相,才真正的平等。这看是矛盾,其实是统一的。这是佛教基本辩证法,当认识这个辩证法以后,以此辩证法来观察事物与现象,那么就不会违背佛教教义。佛教的主张,向来是依法不依人,也是依照客观规律,真理,不会依照释迦牟尼个人的意志为转移。佛教是彻头彻尾的真理主义,有真理主义才有真正的平等,有的平等才会和谐,有的和谐才没有矛盾。我想,佛教的男女观是如此,佛教的生态观也是如此。
第二、佛教是回归客观,回归真理,是法住法位。中国文化讲“一阴一阳为之道”,阴阳也是对立统一的,是平等不二的。但是在现实中,很多人会看待一些不平等的现象不能理解,只是不够通达法义而已。由于业报原因、历史原因、社会原因,在时代产物中,可能会看到男女的分工不同,我们要以理解。当然有的文化、有的教义不够究竟不够圆融,而指导下的社会,形成的很多陋习,是不值得继承,是要批评及反对,让大家更究竟的认识真理,那么世间的很多的问题,其实是伪命题,就会迎刃而解。因此就佛教的教义来看,女权运动是值得支持的,妇女的权力也是值得争取的。但是也是要有个度,任何事情都不能极端化。过于提倡女权的本身,是把女性看成弱者,或者直接与男性对立起来,本身就是有问题。女权运动也是要在真理的指导下,来运动,不要极端化。这里可能有人会问:那么佛教“八敬法”是怎么一回事呢?是不是佛教界中男女不平等呢?是反对女权运动的理论基石呢?我认为不是,这正是佛教男女平等,女权运动的例证。因为在古代的印度社会,乃至现在的很多国家,在女性的神权方面,是不平等的。佛教的女权运动的大力提倡者,是佛陀身边的侍者“阿难尊者”,恳求释迦牟尼佛允许女性出家,已经是当时印度的不可思议事情,也是佛教讲人人平平的理论证据,也是女权运动历史上最早的铁证,因此我们不要把这个当中佛教用来压迫女性的,而是佛陀最大的慈悲,以佛法真理来利益女众的,由于佛陀的慈悲准许女众出家,世界上第一次女权运动就在顺利的成功,诞生在我们这个世界中,只有伟大的释迦牟尼佛才有此创举。佛教女权运动之前,佛教在印度还做的一项石破天惊的大事,就是种族平等,四姓可以出家。今天的印度社会还没有破除这项陋习,甚至今天的很多社会,很多国家也没有破除?当早在两千五百多年前,佛陀获得真理以后,看到的因果法则,说法四十五年,可以说就是女权运动的开始,种姓平等的开始。佛教是觉悟的宗教、解脱的宗教、平等的宗教、是出世的宗教、真理的宗教,没有任何权利可言,只是提倡大家相互尊重,提倡六和敬的僧团,理和同解,义和同均,相互监督。没有谁高谁低一说,在菩提道上迅速向前进,是彻底解除人类众生的烦恼,当然女性的解脱与解放也在此之列。
第三、任何事物发展,是众因缘和合生。在佛法的传播上,我想也是要看众生是否有没有福报获得正法。佛不能度无缘之人,不是佛不度,而是众生无缘。也许在古代,很多高僧很有成就,对佛法的弘扬与推广取得决定性的作用。但是这也是从表面上而已,其实背后没有多少女性的支持,会有如此成就吗?《金刚经》讲,如有众生可度的话,有佛可成的话,还是有我相、人相、众生相、寿者相。那么就对佛法没有真正的理解。因此佛教对宗旨,一切诸佛的本怀,是要一切众生悟入与佛一样的认知,看清事物的本质,不要被假象所迷惑。由此佛教的发展与弘扬,也是要靠时节因缘,要看机遇。没有因为重视的女性,佛教就得以发展;不重视女性,佛教的发展受到制约;与真理说不通。当然佛法的弘扬,大家要齐心协力、四众勇猛精进、希望所有众生早日能登觉岸,是我希望的,也是诸佛之希望。同时最后自己能获得人生之中,真正的获得彻底的解脱。
在三八妇女节之时,愿一切女同胞们都能获得正法,都能从嫉妒、贪嗔、疑慢等烦恼中解脱出来,同样所有的男同胞、一切众生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男女都从烦恼中解脱出来,情与无情、同圆钟智。
来源:凤凰华人佛教2011年03月03日
作者:戒毓法师(中国佛学院讲师)
家长制下的佛教信仰 难言男女平等
某此宗教研讨会上,一位教授曾经认为,中国历史上曾经有吕后、武则天等伟大的女性,可谓中国传统非常尊重女性,中国社会历来就很尊重女性。此言一出,语惊四座,但令人失语。
十五年前,我在日本访学,挂单于一家禅宗寺庙半年有余。期间发现日本的僧人中很少比丘尼。问及缘故,则是因为日本一个男子中心主义社会,比丘尼做法事,何处构成信仰的神圣,谁人会请她们?!
当代中国社会男女平等了吗?人们号称的是阶级平等,同工同酬,很少有人谈及信仰平等。即便是那些宣传所谓男女平等的伟大女性,其实也不过是依靠了她伟大的丈夫而言,何处来的真实平等?!因此,如果讨论佛教与女性的问题,那么,女性与社会的问题则应当是佛教与女性问题的前提。
其实,就宗教信仰体系而言,有一种信仰,与信仰实践方式的平等,也是同一个问题。信仰者中间,有伟大的信仰者或宗教信徒,不能完全等同于宗教信仰、信仰实践方式的平等。所以,佛教信仰者之间的女性信徒有其伟大的实践者,也不能完全就说,佛教信仰对女性就是平等的。当人们在强调佛教的女性观与平等观的时候,实际上该问题就已经很严重了。
中国人在信仰问题上,从来就没有真正平等的传统。经典中的传统,不等同于信仰实践与信仰方式层面的平等,如同武则天当了皇帝也不能说明中国人的男女平等一样。从此而言,我认为一个信仰体系,如果在其信仰实践方式建构了一个信仰共同体的时候,那么,这个信仰共同体的所有成员,才能在其共同体实现人与人之间的平等,共同面对神圣,在其中感受到一种佛性面前人人平等的归属感和神圣性。
家长制的、衙门管理制度中的佛教信仰,难言信仰平等!
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2011年03月03日
作者:李向平
全球化时代需要有新的佛教女性观
编者按:本文作者王志成是浙江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国内宗教学界的知名学者。他研究的主要方向是宗教哲学、宗教对话以及跨文化对话理论、当代基督教神学,并倡导第二轴心时代的理念。他和他的团队翻译了大量关于宗教对话和跨文化研究理论方面的书籍,为国内学者研究宗教对话和跨文化对话做出了重大贡献。代表性著作:《解释与拯救》、《宗教、解释与和平》、《和平的渴望》、《全球宗教哲学》、《走向第二轴心时代》。
德国哲学家雅思贝斯在《历史的起源与目标》中提出,人类各大文明的诞生都在公元前8-2世纪,佛教文明就是轴心时代开启的人类文明之一。从理论和实践上都可以看到,佛教从不同的层面来思考人的存在。佛教主张,所有人都是可以摆脱烦恼、可以觉悟的。换言之,人人皆有佛性,不管男性还是女性都可以成佛。
从历史事实看,修行的主导力量是男性。但佛门中也有很多伟大的女性,如胜鬘夫人、摩登伽女、大德鹿母、末利夫人、以及大爱道。正是在大爱道的努力下,女性可以出家修道。在当时,这是具有重要历史意义的。
第二轴心时代的倡导者凯伦•阿姆斯特朗在《大转变》等著作中指出,轴心时代的思想家没有关注女性,是其缺点。所以当今,我们需要充分肯定现代女性主义的发展,在新的时代需要充分认可和肯定女性的地位。
不过,从某种意义上说,阿姆斯特朗的理解并不很准确。例如,在婆罗门教中,有的是女婆罗门,表明她们是有地位的。在佛教经典中,我们可以读到佛教对女性的高度肯定。一些美轮美奂的词语或故事都来自佛典,如“天女散花”。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些经典对女性有一些不好的描述,说到“女人不能成佛”、“女人是污秽”、“ 女人有五障”等等。
如果我们拘泥于佛教典籍字句,一定会遇到很多彼此矛盾的地方;如果把佛教传统视为一个整体看,我们也可以看到佛教对女性有很多不恰当的处理态度和理解方式。在走向全球时代的今天,我们如果片面地理解佛教和女性的关系,那么有的人会把佛教视为历史包袱,在对待女性的问题上,会认为它是没有价值的。也有的人为了维护佛教,会无视历史和典籍中对待女性的态度和处理的方式。
那么,我们如何看待佛教和女性的关系呢?我觉得,我们需要从不同的层面来看。目前,有一些学者、高僧大德都对这一主题有研究。例如,台湾释永明法师系统考察了女性地位在原始至大乘佛教各阶段的发展,对于诸如正法减少五百年说、比丘尼八敬法、女人五障说、女人不能成佛说等等进行了检讨,并探讨了当今应有的正确的佛教女性观。
佛教和女性的关系,可以从以下几个层面分析:
第一、本体层面。
人人皆有佛性,不分男女,都能成佛。成佛、成菩萨,是没有男女相的,也就是不着相的,所以在一个觉悟者眼里,不会执著男和女。在《维摩诘经》第七品中说到,舍利弗知道了天女精通佛法后,问她为什么不变成男身。天女通过幻术让舍利弗明白,一切都是幻化之物,并无定相,不存在转男相之问题。
第二、累积的历史传统层面。
包括佛教在内的各大信仰传统都不同程度地忽视女性或者贬低女性。加拿大比较宗教学家W. C. 史密斯在《宗教的意义与终结》中指出,轴心时代的思想在历史中逐渐发展成了传统。他提出两个关键词:信仰和累积的传统。他认为,“信仰”是指某个具体的人对超越者的回应,或者说是其内在的宗教经验;“累积的传统” 是由诸多要素在不同历史时期累积起来的整体。信仰是个人的,是超越的,而累积的传统是社会的,是外在的。在某种意义上说,这个信仰需要通过信念来体现,而信念是在一定时空条件下发挥作用的,具有局限性。但信念不时地会被视为信仰,并被绝对化。正是在这个累积的传统中,我们看到了佛教对待女性态度上会出现不少问题。从几个特例中看到女性的地位,这不足以表明女性在佛教中具有真正的男女平等地位。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我们就可以理解佛教传统中存在的女性地位被忽视的现象。
第三、全球时代层面。
世界各大宗教都需要转变对女性的态度。全球化使得地球成了地球村,人也成了地球人或者地球公民。在这一过程中,女性主义运动得到了巨大的发展,女性的诸方面潜能都得到充分的发挥,尤其是在现代制度下,女性的地位已经完全被转变,不同于历史上的任何时期,我们也不再可能完全根据历史上的方式来处理宗教和女性问题,就佛教来说,我们需要有新的佛教女性观。
第四、个体身心灵层面。
我们知道男女生理差异对人的精神发展是有直接影响的。女性的生理和心理特征在有的情况下,不容易走向觉悟,或者说比男性多一些障碍。同时,生理和心理的特征加上社会的习惯力量,不利于女性的精神发展。如今,我们逐渐破除社会生活中各种不利于女性精神发展的障碍,并随着我们的观念之发展,以前以为对女性精神发展不利的特征却在当今有了完全不同的解释,女性独有的特征在当今不仅不会阻碍她们的精神发展反而对她们有益。
所以,佛教和女性的关系,我们需要从终极层面看,看到佛教完全可以超越男女之相,完全可以超越佛教对待女性这一问题本身;然而,我们也需要有客观的历史态度,看到在这个历史-社会层面,还存在很多没有正确对待女性的观念和行为;我们还需要基于当代全球化的时代特征来理解这一关系,注意到佛教和女性需要有一个更加完整而正确的关系;最后,在个体的身心灵层面,要看到女性的优点。
来源:凤凰网华人佛教2011年03月03日作者:王志成
佛教与近现代女性的觉醒
在历史长河中,宗教对女性的态度以及女性教徒的产生及修行随着时代的变化而变化。从遭受歧视到允许遁入教门、从念佛老太们的专利到佛教信仰在女性间生根,这些也都经历了漫长的演变。今天,女性难以出家为尼的时代早已过去,且这些女性出家人的素质也越来越高。这些知识女性的加入,提高了尼僧的素质,为古老的佛教带来了生机,而她们的修行自觉和社会意识的提升,更为佛教和女权思想的发展注入了新的力量。
红粉成灰证四禅:近代女诗人与佛教
提起近代著名僧人弘一法师李叔同,大家都非常熟悉。李叔同出家前,是我国著名的艺术家,出名的“大才子”。在近代,出家的文学家、艺术家并不只弘一法师李叔同一人,其中不仅有一些文人才子,晚清民国时还有不少才女,一些女诗人、女词人最终走上学佛之路。
晚清时,许多女诗人与佛教关系极为密切,佛学并非她们诗作中的点缀,而是同她们的人生体验息息相关的。众多有才情的女诗人,常常在良辰美景之中,体会到禅意。“花满中庭月满天,花香人景共婵娟。焚香静坐观花月,诗思禅心两自然。”(金淑娴《春日夜坐有得》)在禅意中,她们被世俗社会束缚的才情得到了释放和发挥,体味到自然的意趣。“别有闲情何处着,非今非古任优游。”(陶善《野步》)“云无来去意,秋在渺冥间。雨后村烟湿,林疏鸟语闲。”(范淑《秋晓》)
佛学的境界与自然的美景,相互交融,使才女们感到了“自然原不与天违”,虽身为女儿身,亦感到自身独有的价值,“散花我本天仙女,胜果能参最上乘。”(伊兰《圣因寺揽胜斋小憩》)
然而,现实并非都是那么美好,特别是在战乱频繁的晚清,据《清代闺阁诗人征略》记载,太平天国运动的12年中,自杀的著名江南女诗人就多达20位,另有多人被杀或因贫病而死。即便是在较为平静的年代中,晚清女诗人似乎也是最不幸的一群人,她们几乎都是“青年孀守之人”。在她们的生平中,最常见的就是贫病、早寡、早逝或所适非人。
晚清女诗人集体命运的悲剧性,不能不说是由于时代造成的,而她们对那个污浊的世界也表达了不满。“闲看世事意多违,俗态纷纷亦可嗤。”(杜敬《杂感示慧玉》)她们当中的许多人最终走上了佛教的道路, “扫除烦恼即清凉,看淡荣华忆故乡。爱网解时疑网脱,尘缘悟后道缘长。”(王伯颖《悟后》)“忧患余生,吟事遂废……自今以往,扫除文字,潜心奉道,香山南,雪山北,皈依净土,几生修得到梅花乎。”(吴藻《香南雪北庐集自序》)
到了民国,才女们开始积极反抗自己的悲剧性命运,提倡女权,男女平等成为时代的口号。在这个时代大潮中,却也有不少女诗人遁入空门,比较有名的当属吕碧城和张汝钊。
民国时期,才女们信佛有其个人的原因,如吕碧城终身未嫁,张汝钊的丈夫是浪荡公子。在男女不平等的社会中,女子不幸,特别是有理想、有追求的女子生活不幸,是一个社会问题。佛教在一定意义上,为这些女子摆脱社会羁绊,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创造了空间。
同时,近代中国是一个新旧交替的时代,这些才女往往出身于传统书香门第,官宦之家,从她们的诗词中就可以看出其深厚的国学功底。同时,这些女子又追求男女平等,学习西方文化,这样做看似大胆时尚,受到“名流”们的追捧,但这些“名流”往往将她们当戏子、交际花看,口上赞扬,但内心并不十分尊重。再者,花无百日好,才女也会红颜不再,而宗教信仰则可以保守终身。“德”比“才”更具有持久性。
因此民国时期,吕碧城、张汝钊等不少才女走上“以德称而不以才显”的道路,选择佛教作为自己的信仰依归,并非不可理解的事情。
领取芙蕖自在香:佛化家庭中的女性
近代高僧一般并不鼓励女性出家,而是让普通女子在佛化家庭中为佛教作出自己的贡献,同时也用佛教来解决自身遇到的各种女性特有的问题。
民国时期,佛教界许多有识之士推动“佛化家庭”运动,著名高僧印光、慈航、太虚、弘一等人,都重视家庭教育,进而重视女子教育,希望受过佛化教育的女子不要出家,而是去结婚建立佛化家庭。
慈航法师认为,佛教要传播到民间去必须要女子学佛。“今后所希望的,是一班新时代的女子来发心学佛,学佛可以在家学,并不一定要剃光了头去出家。以你们清醒的理智,去彻底认识佛法的伟大……为什么女子学佛,佛法就可以传到民间去呢?因为学佛的女子,最能坚定正信,将来择配,自然以同一信仰为前提……在佛化家庭中,小孩耳濡目染……代代相习、世世相传,佛法从此便能根深蒂固地流入民间。总说一句:要奠定佛化家庭的基础,非靠现代正信学佛的女子不为功,所以要想佛法传到民间去,首要的办法,便是多劝女子发心学佛。”
事实证明,佛化家庭对于推动佛教在社会上的传播确实起到了积极的作用,近代许多高僧、著名居士,就是受到自己母亲、祖母、外婆等等与自己最亲近的女性长辈的影响,开始了自己的学佛历程。
印光法师也是在同一时期提倡女子在家学佛、建设佛化家庭,表现突出的一员。印光法师将女性学佛定位在家庭,不仅仅是从佛教自身考虑,而且也是从国家社会稳定的角度出发的。“世之不治,国乏贤人,其根本皆由家庭无善教所致,而家庭之教,母之责任更重。是以光屡言教子为治平之本,而教女尤要者,以此。”
“今之讲男女平权者,多多皆不知女人之权,大于男子多难称喻。世道之乱,亦由女权不振所致。世道欲治,当急令女子无负天职,各各恪守其权。光尝谓‘治国平天下之权,女人家操得一大半’。以其克尽妇道,相夫教子,于家于国,利在不知不觉中。”同时,印光法师认为旧中国兵荒马乱,女子住持寺庙也颇危险。
宗门有幸开新运:出家的比丘尼
民国时期,兵荒马乱,许多高僧大德都因女子独居危险,不鼓励女性出家,但是近代还是出现了像隆莲、通愿这样著名的比丘尼。
隆莲法师被誉为“当代第一比丘尼”,长期任爱道堂住持,是新中国成立后第一所尼众佛学院——四川尼众佛学院的创办者。隆莲法师精通英文、藏文,翻译著述佛教文献近20部,参与编写《汉藏大辞典》、《世界佛教百科全书(中国分册)》;同时,隆莲法师古文诗词功底极佳,一生写下了近千首诗词,如她曾为香港大屿山天坛大佛募捐赋诗一首:“北望中原近,南瞻瑞相开。夺天金作范,拔地玉为阶。坛拟神京制,宾归圣境来。祇园兴福地,七宝萃珍材。” 隆莲法师还学过国画,擅长书法;学过中医,曾挂牌行医;还自修过高等数学,写有数学论文……隆莲法师是位多才多艺的比丘尼,一生富于传奇色彩,得到了我国佛教界的普遍认可和尊重,曾被推举为中国佛教协会副会长,四川佛教协会名誉会长等职,这在尼界是非常难得的。
近代另一位声名显赫的比丘尼通愿法师,她的父亲原在少帅张学良将军手下任奉天省省长,东北易帜后出任辽宁省主席。通愿法师出家前,原是北京大学经济系的学生,后来看破红尘,在抗日战争时期出家。通愿法师任北京通教寺住持多年,后去山西五台山。现在我国大陆规模最大的尼众道场——五台山普寿寺,就是通愿法师一手建立起来的。
在汉传佛教、南传佛教和藏传佛教中,只有汉传佛教有最为完整的比丘尼戒律。1980年,斯里兰卡著名佛学学者李拉•拉尼特在成都访问隆莲法师后,通过中国佛协赵朴初会长转达,希望隆莲法师为斯里兰卡女信徒传授比丘尼戒。此后,台湾佛教界也多次尝试将比丘尼戒传入南传佛教国家。
以隆莲、通愿法师为代表的汉传佛教比丘尼,发扬自身优良传统,在世界佛教范围内扩大女性在佛教中的地位和作用,确实大有可为!
2011年03月02日来源:中国民族报 作者:刘泳斯 |